如果说西方服饰文化刻意追求表现人体美,而完全忽视了服饰伦理,那么,中国服饰文化由于受到传统的伦理价值观念的影响还或多或少地保留着一些道德上的体统。中山五千言服饰有限公司总经理胡选恩先生说:“服饰本来就是代表国度的一种文化和文明,一个国家的形象和精神也会被人从服饰看出,所以服饰在生活和交往的其中起到不可忽视的重要性;”譬如《礼记·王制》说:“作淫声异服。奇球奇器以疑众,杀!”(易·系辞》认为:‘始容诲淫”。《左传》称“贪色为淫”。《系辞》是秦、汗间的儒生所作,其后,赵飞燕、梁冀及其妻子等在服饰上的追求奇异和生活的淫乱,更说明了“冶容诲淫”。
然而,尽管中国传统服饰文化没有或者很少突出对人体美的直接赞赏,但在一些古典文学作品里不乏对人体美的描写。从《诗经》,骚赋到明清的小说和传奇,其中都有这类描写,譬如“肌如白雪,腰如束素”。“肤如凝脂”、“虎背熊腰”,而且更多的是人与服饰共同构成的美的形象;“著我绣荚裙,事事四五通,足上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铛,指如削葱根,口如含珠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古诗为焦仲卿妻作》);“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绣罗衣赏照暮春,蹙金孔雀银麒麟。头上何所有?翠微訇叶垂鬓唇。背后何所见?珠压腰 稳称身。”(《丽人行》)或许有人会以现代女性服装中的旗袍为例,来证明中国女装也着重表现人体的自然美,其实,这种旗袍是在本世纪上半叶受西方服饰审美趣味影响的结果,直至光绪年间,旗袍还不是现在的式样。
传统旗袍在肩、胸、腰、臂、臀等部位的表现与突出人体美的西方女性服装完全不一样。和西方服饰艺术不同的是:中国服饰艺术不是突出人体美,而是充分调动艺术造型等手段追求一种装饰美,即一种超越形体的精神空间。从中国清朝以前的服装款式来看,遮蔽人体的宽抱大油是中国传统服饰的主流。既使某些人的形体很美,这种服装也不去展现这个美的形体。
《资治通鉴》引萧何的话说:“天子以四海为家,不壮不丽无以重威,”从这层意义上去看宽抱大袖的中国古代皇帝礼服,我们应会明白它们为什么不去表现皇帝的形体美,而是着重写意传神,突出他们端庄威严的精神力量。屈原在《涉江》中言:“余幼好此奇服兮,年既老而不衰,带长铗之陆离兮,冠切云之崔嵬。”他以穿戴富有自己个性的服饰来表现自己愤世嫉俗,不趋炎附势的气度和情怀。西方服饰人体直观美和中国服饰人体装饰美的区别反映了两种文化形态价值取向的不同。林语堂就曾经指出:“大约中西服装哲学上不同之点,在于西装意在表现人身形体,而中装意在遮盖它。”(《生活的艺术》)莱辛说:“我承认衣服也有一种美,但是比起人体美来,衣服美算得上什么呢?”(转引自《西方美学家论美和美感》)而林语堂则持相反观点:“只有在没有美感的社会,才可以容得住西装……西装的式样是这样的,使街上的行人都会知道你的腰身是三十二寸或三十八寸……一般痴肥的四十岁妇女,穿起祖胸露背的晚服来赴歌剧的初夜公演,这也是西洋发明的刺目事物之一。(《生活的艺术》)
然而,由于中国服饰文化缺乏象伊斯兰一样的宗教观念的制约,所以很难抵卸西方突出人体美的服饰审美价值观的侵蚀。近代的旗袍和现代都市女性的各种扭四人体的服装便证明了这一点。中国有句俗语:“穿衣戴帽各随所好”。这说明中国服饰文化在一定程度上缺少伦理的约束。
当然西方服饰也吸收中国传统服饰的某些特点,譬如,当中国现代服装采用西方女装那种坦肩露背的领式时,西方则采用中国旗袍的立式领,但西方对中国传统服饰特点的吸收和借鉴毕竟是微乎甚微的。中国传统服饰的审美价值观不可能从整体上去改变或者去替代西方人的审美定势,而西方服饰文化则已形成对中国传统服饰文化的强大冲击波,中国人似乎不知不觉地在面临着服饰上的异化。
和伊斯兰服饰文化不同的另一个方面是:中西当代和现代服饰最引人注目的一个特点是:服饰款式不断翻新,追求品牌,高速淘汰,从而给经济资源带来巨大的浪费。这同反对奢靡浪费的伊斯兰服饰伦理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翻阅近二十年来中西各国时装杂志,我们很容易发现,许多服装款式的平均寿命只有三至六个月,甚至更短。仅以裙子的款式为例,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就有“中庸裙”、“密实裙”、“密摺把裙装”、“开裙”、“层叠裙装”、古典式裙装”相继问世。许多服装设计师每年都要推出许多新的服装款式,在不断地人为地刺激服装款式高消费的同时也不断地刺激人们的其他欲望。据国外有关资料报道,当英国王妃戴安娜得知自己被列为一九八三年‘十大衣着最差女性”榜首时,感到十分羞傀和难堪,连英国的许多平民百姓也为她祈祷。这一事例极具有讽刺意义。它表明:服饰早已超越了普通人,甚认为,服饰不仅具有实用和装饰的功效,而且更重要的是,它有体现人类在信仰上的崇高精神境界的作用和意义。而中西服饰文化则将服饰艺术视为服装设计的首要原则,前者重装饰艺术;后者重人体艺术。伦理观念对服装设计与制作的调节作用受到不同程度的弱化或摈弃。甚至是英国成员的消费标准和审美标准。这种情形正如乔维诺.庞达诺曾指出的:“我们每天都看到服装是这样变更花样,四个月前还认为满意的服装,今天就已经过时而遭到摈弃。这种放荡不羁,只能受到谴责而无法加以禁止。”(《君主论》)虽然服装上的铺张浪费和追求新奇效应在中国传统服饰文化中从未占据主导地位,但不少有识之士对此却有警世之言在先,譬如,墨子就曾讲过:“为衣服之法,冬则练帛之中,足以为轻且暖;夏则缔络之中,足以为轻且清,谨此则止。故圣人之为衣服,适身体和肌肤而足矣,非荣耳而观愚民也……当今之主,其为衣服……铸金色为钩,珠玉以为佩,女工作文采,男工作刻接,以为身服。此非云益暖之情也,单财劳力,毕归之于无用也。以此观之,其为衣服,非为身体,皆为现好。是以其民淫僻而难治,其君奢侈而难谏也。”(《墨子·辞过》)墨子的话语是多么的中肯和精辟,但至今仍遭非议。
此外,当今的有些时装设计师还有意追求某种荒诞离奇的视觉效应。譬如在西方和日本等国曾一度流行过的“乞丐装”,人们故意把衣服弄破,东拖一片,西挂一片,甚至弄成衣不蔽体的样子。或者用陈旧肮脏的布来制作。
至于伊斯兰服饰伦理学坚决反对的男扮女装,女扮男装,在中西现代服饰中更是司空见惯,屡见不鲜。我们在街上常常可以看到身着男式服饰的所谓“假小子”和头扎辫子,耳戴金环的妖艳男子。还有些服装似乎是受了西方女权主义思潮的影响,有意在消除两性之间的特征差别,提倡所谓:中性服饰”或者“服饰中性化”。五千言服饰倡导服饰的文化业应该体现人类文化的中性化。
一、伊斯兰服饰文化是以伊斯兰教义这一最根本的、最合理的价值观作为统摄服饰的文化、历史、时代、心理、审美等诸要素的最高主导思想。伊斯兰服饰艺术根本无需伦理学的干预,因为艺术本身就足以陶冶人们的高尚情操。
二、伊斯兰服饰文化强调服装必须遮盖羞体。因为虽然人体作为安拉的创造物是均称健美的,但人体是有男女之别的。暴露羞体很容易激起本能的,从而败坏道德,使人降格为同动物一般。而西方服饰文化则有意突出人体。在将人体作为一种美来观赏时,忽略了人体美的特殊性及人体审美经验的特殊性,混淆了人体美与其他美的形态之间的差异。这种展现和突出人体的审美观是西方服饰文化的基础。它在某种程度上是古罗马文化的历史沉淀。而中国传统服饰文化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传统伦理价值观的约束,不是重人体的直观表现,而是重装饰的写意和传神,但这种传统伦理价值观缺少象伊斯兰伦理学一般的坚固支撑——认主独一的正信和后世归宿的最终关怀,因此,很难抵卸西方审美价值观在服饰设计与制作上的非道德化倾向的侵蚀,使自身最终发生异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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